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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网络祝年】年俗记忆(七)《二十九,蒸馒头》

2019-02-04 15:08 作者:邱元胜 编辑:索南扎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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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腊月二十九,俗称“小除夕”。
 何为“小除夕”?因为,腊月逢小月时,二十九就是“除夕”。正常情况下,三十才是真正的“除夕”。
 除夕,是指每年农历腊月的最后一天的晚上,它与春节(正月初一)首尾相连。“除夕”中的“除”字是“去,易,交替”的意思。除夕就是月穷岁尽,辞旧迎新。今日除去旧岁,来日更换新年。由于是农历全年最后的一个晚上,故,期间的活动都围绕着除旧部新,消灾祈福而做的。
    据说,除夕的活动,要上溯到周、秦时期。年将尽的时,皇宫里要举行“大傩”(戴面具的舞蹈)的仪式,击鼓驱逐疫疠之鬼,称为“逐除”。后来,人们把称除夕的前一天为小除夕,即小年夜,除夕为大除,即大年夜。
    这一天,家置酒宴,人们往来拜访,叫“别岁”,青海人叫“拜早年”。还要在户外设“香炉”焚香,叫“天香”,通常要三天。
 腊月二十九的习俗有:
(一),二十九 ,蒸馒头。
 二十八做好了发面,二十九就要开始蒸馒头了。这里的“馒头”,并不是青海人平日里说的馒头,主要是比较好看好的祭品馒头和好吃的花卷包子。蒸馒头时,人们尽情发挥想象,把馒头做成寿桃、小动物等各种造型。
    在青海,过年的馍馍主要有两种:
    一种是“蒸”,一是少量的面塑馒头。二是蒸花卷。三是肉、油、糖馅的蒸包子,糖包和其他馅的包子略有区别,叫法也不一样,叫“糖饺”。
     另一种是“炸”,即各种油炸面食,如麻花,散子,花花,麻叶,楔花,油饼,油坨坨,油炸馃等等,这些是春节期间的招待客人的“奢华”面食。
     最普遍的是“油炸馃”,这种油炸馍馍为一奓多长的长条形,一面用刀轻轻切几下,形成纹路,两端各有两个迷你的小“犄角”,现在已经很少见了。兴致高的人家也炸馓子,炸麻花,炸花花。
    小的时候听说,“油炸馃”这种面食,与大家纪念岳飞,痛恨秦桧有关。说那“油炸馃”就是秦桧,人们把他揉成面,用擀面杖压成条形,再切上几刀,然后丢进油锅炸,炸熟了还要咬上几口。因此,有人把“油炸馃”叫“油炸桧”,把“炸馍馍”说成“炸魔鬼”、“炸小人”。
    面发好后白天“蒸”,晚上才会“炸”,这里还是有讲究的。
    白天蒸的馍馍多数都是花卷,没有任何禁忌。晚上炸油馍就不一样了,把所有的门关紧,伙房门上临时按一个门帘,便于出入,油锅里扔进两枚铜钱。主人家边炸馍馍,时不时地嘴里念念有词,堂屋中央摆放一点祭品。据说,这是为了防“猫鬼神”来偷油。
    蒸、炸的馍馍足足有一小面柜,有时候可以吃到二月二。
    (二),腊月二十九,上坟请祖上大供。
    农历有大小月之分,所谓大月是三十日,小月只有二十九日。所以遇到腊月为小月,二十九这一天就是这一年最后一天,如此一来,腊月二十九就是除夕。
    逢有三十号的“大月”年,年三十日就是除夕,所以,过年的各种准备活动都要在二十九这天基本进行完。因此,在整个年节中,二十九这天可以说是最忙碌的一天,除了筹备年节中的各种衣食祭品,还有一项极其重要的活动“上坟请祖”。
 国人对于祖先的崇拜由来已久,事死如生不仅是孝道的重要标志,也是尊老敬老的美德。因此每逢节庆,都要对祖先告祭一番,这不仅仅是一种向祖先的告慰,也寄托了后人对祖先的感恩与思念。
    春节是大节,上坟请祖仪式也就格外庄重和重要。除夕日大清早或黄昏时,把故去的祖先亡灵请到家里一块儿过年,大年初三又恭恭敬敬地送回去。祖坟离得远,在居住地附近野外举行简单的遥祭仪式。
    (三),二十九,去打酒
      据说古代,酒和牛肉都是被官方严格管制的商品。
     这是因为牛是农耕的主要“劳动力”,在耕作土地时的特殊作用,其他牲畜没法替代,因此,不能随意宰杀。过去的耕牛还有“户籍”呢,如果耕牛老了,需要到衙门里认定批准才会被处理掉。因此,官方是严格控制牛肉的。
    新中国成立初期,耕牛也有“户口”,更换耕牛需要到乡镇一级办理相关手续,“私屠滥宰”耕牛会受到严厉的惩罚的。后来,随着农业机械化的推进,耕牛也慢慢失去了在农耕中的作用,“耕牛户籍制度”也就没人过问了。
     中国人素有“无酒不成宴”,“无酒不成年”的说法,春节这么大的节日,无酒那怎么行啊!
    酒,在传统的社会就是一种奢侈品。古代,历朝历代对酒有严格的规定,老百姓平时是喝不到酒的,故,平常人家里一般都不会储存酒的。就是朝廷一品大官,家里也没有存酒,来客人时也要到市场上购买。
     酒,是用粮食酿造的,如果大量的饮酒的话,粮食就无法保障,所以,过去官方平时是禁止民间喝酒的。文学作品里描写的饮酒场面,大多数都是没有历史依据的。当然,特殊时期也可能会有例外。
     不论那朝那代,过年期间酒的禁忌才会放开,因此,就有了“二十九,去打酒”的年俗。
     我小的时候,酒是按定量供应的。平常去供销社,即便有钱,也是买不到酒的。我们村里有人私下里也酿酒,那是在极度秘密的情况下,少量的酿制一点,而且,酒的度数和青海地方名小吃“甜醅”,俗称“甜麦子”差不多,也就二十来度。
     过去的年酒,几毛钱一斤的散酒准备上三四瓶足足有余。一块多钱一斤的没有任何包装的瓶装酒已经很高档的了,农村人是消费不起的。
     如果过年时家里娶媳妇嫁女儿,可以申请买到十来斤酒。那时候,农村很少见酗酒的人。人们的酒量也很小,喝酒的场面常常是载歌载舞,行令猜拳花样繁多,非常热闹,也很文明。
(作者系青海省、海南州作家协会会员,书画家协会会员,摄影家协会会员,海南报签约作家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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